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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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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起就來這兼職吧!明天五點半不見不散!”

“好的好的,那店長姐姐明天見啦!”

走出店門,祁妤卿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在手裏的本子上記錄。晚上五點半到七點半的兼職已確定,星期三上午和星期五下午的兼職也已確定,周一的兼職需要等回覆,接下來就是周末和七點半之後的安排。祁妤卿看著本子上的記錄,把幾家店名劃掉後,選擇了一家待定的奶茶店撥通聯系電話。

“餵,你好,請問您是XX奶茶店的老板嗎我從網站上看到你們在招兼職...對對...我現在就有時間...好的,那我一會就到,您先忙,謝謝。”掛斷電話後,祁妤卿騎上車,前往即將面試的奶茶店。

到達地點後,祁妤卿走進店面,發現自己前面還排了兩個競爭對手。她在不大的店面裏落座,等了半天不見店長來,只見店面裏的人越來越多。僅有的兩個店員多半的新手,動作生疏,其中一人見有客人等不及要走,朝三個等待面試的人喊道,“你們不是要來這兼職嗎人手不夠,快來幫忙啊。”

祁妤卿不太想動,店長不在,喊話的只是店員,出問題了八成要推到她們三個頭上。正想轉身離開,袖子被身邊的人拉住,“走吧,未來的同事,請多指教啊!”祁妤卿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真是初入社會不知險惡,自來熟不說自己趟渾水還想拉個墊背。這個奶茶店是連鎖店,祁妤卿在其他店面幹過不短的時間,想想只是幫一小會忙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於是走進櫃臺,手腳麻利的開始做奶茶。喊話的女生趕忙拉住她,“你們只要切水果榨汁就可以了。”祁妤卿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做過這個店全套系的奶茶,不用擔心。”言罷,剛剛點單的顧客訂單已經完成,那女生見狀就不再說話。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四個新手勉強應付住當前的客流量。眼見著顧客少了一些,祁妤卿想退出櫃臺,爭執發生了。

“我明明點的是抹茶奶綠,以為我沒喝過你們家的奶茶嗎,這明明是四季果園的味道!”喊話的女生轉頭質問祁妤卿,“你不是說你做過全套系嗎怎麽犯這麽明顯的錯誤!”祁妤卿還未回話,剛剛不知去哪的店長返回店中,“怎麽了”女生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向店長說了一遍,店長向顧客道歉並答應免單。處理完後轉向祁妤卿,“可能你在其他連鎖店幹過,但我們店裏做奶茶的店員還是要經過培訓才能上崗的。”祁妤卿嘴角掛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是啊,你們的店員經過了系統的培訓,但想必店長沒有參加吧,畢竟您已經經驗豐富足以應對各種突發事件了。”她拿起被顧客退回的奶茶,指著杯子上的數字,“XX連鎖店裏每種口味有相對應的數字,請您用豐富的經驗搜索一下這個二十一究竟代表什麽口味再來質問我吧。”言罷,退出櫃臺,不管臉色鐵青的店長,徑直走出店面。

郁悶。祁妤卿心情很糟,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靠近她的路人都緊急避讓。看到身邊的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祁妤卿越發窩火,她不顧身邊人異樣的眼光,伸腳使勁踹著燈桿,一個拿著冰淇淋的男孩被她蹬了一眼,哇得一聲哭出來。

想吃冰淇淋了。祁妤卿不管身後被自己嚇哭的男孩,走到不遠處的KentuckyFried Chicken甜品站,“一個原味蛋筒。”舌尖冰涼的觸感和淡淡的奶香撫平了祁妤卿暴躁的情緒。一個冰淇淋被很快吃完,祁妤卿意猶未盡,重返甜品站。“一個原味冰淇淋。”站內的工作人員吃吃笑出聲,“我們這裏第二份半價。”祁妤卿點點頭,“我知道。”她當然知道,因為她試著自己買過第二份的半價冰淇淋,結果第一個還沒吃完第二個就融化了,弄的她吃相狼狽,從此再也沒買過第二份半價。

舔著冰淇淋,祁妤卿心情愉快很多,但實在提不起繼續面試兼職的興趣,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熱映的電影有哪些,然後選座購票。場次已經臨近,她買了單人小食後抱著爆米花喝著可樂檢票進入影廳。

興許《Her》是愛情片的緣故,放映廳有很多情侶,光影在他們臉上變化,靠前的一對戀人興許是睡著了,兩人的頭歪向對方,不時下點。祁妤卿很想對他們比中指,電影不好看嗎非要在電影院睡覺,還坐那麽靠前!回到家,祁妤卿腦海中依然回放著劇情,男主幫助別人傳遞愛意,在與妻子分手後愛上了人工操作系統OS1,然而這個OS1用溫柔又坦白的話語給他帶上突破天際的綠帽。男主可以幫別人說出感人肺腑、聲淚俱下的情話,也明白“那只是給別人寫的信.”,但他依然迷戀上OS1用魂牽夢繞、血脈僨張的聲音說出的情話,卻不曾明白那是她“進化”的一部分...如果溫柔深情的言語所產生的愛情如此殘忍,那麽,她與何婍鳶呢?

祁妤卿被自己突然而來的問題問住了。

她趴在床上,耳機裏流淌出幹凈的純音,她喜歡在黑夜裏聽著純音思考問題。她感覺自己重新看到那個初中生的何婍鳶,禮貌疏遠,沈默寡言,眼瞳清澈得能倒映出你的樣子,但同時裏面沒有任何她自己的東西。悲傷也好歡喜也好,全都看不見。每天見她時都是聽話的認真讀書、不看電視、不上網、不玩游戲、連喜歡的偶像都沒有,蒼白得像個紙人,哦,紙片人都設計得比她感情豐富。偶爾讓她笑一笑,卻發現破開的硬殼裏是濃烈而又化不開的悲傷。

當年發覺何婍鳶招呼都不打就人間蒸發後,祁妤卿生氣了兩天後就照常過自己的日子。聽聞大嬸們的飯後雜談才得知她們搬了家,走得特別匆忙。雖然不信那些大嬸猜測的欠債被追殺,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她。去新的地方,肯定要接觸新的人,她處的來嗎有沒有人願意陪她說話有沒有人願意帶她出去玩一想到何婍鳶身邊會有其他人做自己前幾天還在做的事情時,祁妤卿就很惱火。於是那段時間旁邊村裏的菜地遭了殃。好在幾個老人不計前嫌,教她手藝幫她打發時間。

祁妤卿接觸的人多了,不自覺的帶起假面,自己都嫌棄,於是破天荒的用打工的錢買了電腦,本以為城市裏的人會在線上給自己留一方真實的凈地,沒曾想線上也是假得不行。逐漸長大的祁妤卿也越發沈默,在外有必要時還會舌燦生花,在家直接一聲不吭。越缺少和別人交流的欲望,腦海裏何婍鳶的身影就越清晰,畢竟那是過往記憶裏唯一愉快交流過的人,唯一付出真心給自己的人。祁妤卿本以為自己對何婍鳶是戀姐情結,然而無意間點開的測性向試題卻顯示祁妤卿是彎的。於是步入初中的祁妤卿開始重新考慮自己對何婍鳶的感情,發覺自己確實很想擁有她,這一想不要緊,越想思念越強烈。她開始思考女生與女生在一起會有什麽阻礙,查完homosexual的資料後她就把這份感情壓在心底不敢提及,直到何婍鳶主動提出在一起。

“觀察者與被觀察者是一樣的...”祁妤卿想起夢裏公主的話,何婍鳶也說過自己在思念的過程中喜歡上了自己,如果自己與何婍鳶是同類人,那麽自己不會放棄的感情她多半也不會放棄。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自己沒有太多顧及,她考慮太多不敢出櫃。

祁妤卿頓時又煩躁起來,算了,明天繼續面試,工作起來就不會想這些破事了。

電腦上的論文已接近尾聲,何婍鳶長長舒了口氣,一邊的寢室長望向這邊,一臉賊笑,“寫完論文啦?幫我個忙唄!”

第二天一早,何婍鳶在博學樓前與大隊人馬匯合後分在第三批上地鐵,同行的還有兩個女生兩個男生。五個人坐成一排,何婍鳶最靠邊,剩下四人沒一會便聊開了。她帶上耳機,留意身邊四人的動向。沒多久,四個人起身下車,何婍鳶緊隨其後,看到他們準備換乘,不經有些困惑,這麽遠?

到地點時,何婍鳶忍住掉頭就走的沖動,雖然距上次來這裏已過半個月,但觸景生情還是忍不住想到祁妤卿。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明明身體不好還胡亂拿東西對付...

“我們按組分成五個區域,每個人在各自的區域內活動。”

何婍鳶接過一沓傳單,不免有些頭痛,自己拒絕不了寢室長結果接了這麽一個活,來游樂園也就算了還要發傳單。看看身邊的四人已經開始活動,她只好硬著頭皮迎上游客,“你好...”

過往的行人很多都拒絕了遞上前的傳單,何婍鳶轉身準備尋找下一個游客時,鬼屋門前遇見的男生伸手接過她的傳單。

“你好...真是好巧啊...在這遇到您...”

男生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小城真小,招收員工發傳單竟然能遇到有一面之緣的人,不知道能否有幸認識你?”

何婍鳶跟著男生找了條長椅坐下。

“你的女朋友呢?怎麽沒見她來陪你?”

“您...怎麽會知道...”何婍鳶臉色發白,有些因慌亂突然笨拙起來的結巴。

“雖然外人不一定能看出來,但是大家都是彩虹旗下的同志,多少還是有些感知的。”

何婍鳶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男生見她不說話,便轉移話題介紹自己的項目,“這是父親給我的考驗,如果這個項目的營業額能占到總額的5%就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您向父母出櫃了?”何婍鳶憋住了呼吸。

“是啊。”男生淡淡的說,“既然決定要走這條路了,就要自私到底。”見何婍鳶困惑的樣子,男生覆又開口道,“想要社會完全接受homosexual還很難,同性怕你會喜歡上他們,所以不敢與你相處,而異性可能想上你,但知道你不喜歡,所以就去找其他異性。不是所有父母都會認同尋找一個同性也是幸福的歸宿,同齡人尚且不能全部接受更何況是老一輩。所以只要選擇了homosexual這條路無論是選擇父母還是愛人都會受到傷害,與其這樣不如自私一點,畢竟真的做了後哪方是陪伴自己餘生的人還真說不準。”

何婍鳶目光晃動,肩膀微微發抖,“聽說這個游樂園的承包期是三年,今年到期,您這樣做,不會對您父親明年的承包計劃有影響嗎?”男生先是有些驚訝,接著笑了,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十分不禮貌的笑出聲,“所以說,要自私一點啊。這裏是現實,又不是小說,能滿面笑容接受出櫃並其樂融融一起生活的家庭少之又少,我不在乎他的游樂園,我早已做好斷絕關系的準備。”他嘆了口氣,“你可以認為我不孝,但我覺得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人人都能認同愛無性別,那就不會有那麽多homosexual電影表現出同性對homosexual的排斥和homosexual受到的歧視了。”

從游樂園返回時,何婍鳶大腦一片空白,恍惚的回到寢室,連寢室長問她話都沒有聽到。

“何婍鳶!兼職的錢呢!”直到寢室長對著她大喊,她才回過神。“嗯?對不起,剛剛有些出神,請問您說什麽?”

“我說,兼職的錢呢?”

“兼職?”

“對,今天的兼職。雖然我沒去,是你頂班的,但你也不能全拿啊,我們三七分吧。”

“抱歉,我並沒有拿你兼職的錢。”

“你曠工了?”

“不是,我...”

寢室長開始罵罵咧咧,何婍鳶苦惱的揉著好看的眉,心裏想的卻是其他事情。

“餵,是祁同學嗎?”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見葵啊!祁同學,你今晚有沒有空?”

“沒空。”

“這樣啊,那好吧。”

見葵掛斷電話,好不容易問班長要到祁妤卿的號碼想邀請她參加party,結果這麽冷漠。算咯,看來酒是一杯都躲不掉了。

祁妤卿這邊掛斷電話,那邊手機又響了,她掃了眼來電顯示,控制住情緒按下接聽鍵。

“餵,小祁啊。”

“懷叔叔,你好啊,最近身體怎麽樣?”

“好著呢,小祁啊,叔叔有個忙,你看能不能幫幫叔叔。”

“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叔叔您盡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的幫您。”

“啊呀,你太客氣了。我這幾天要出差,酒吧的調酒師剛好請假,想讓你幫忙照看一下生意。你最近兼職多不多啊,時間錯不開就算了。”

“沒事沒事,還是老時間?晚班吧?晚上我正愁沒有兼職,想問您還要不要人呢。”

“哎喲那正好,晚上你就到我那上班吧,我專門開個吧臺給你。”

“謝謝叔叔,那我今晚就開始上班?”

“嗯,是的。”

“好,那叔叔再見,一路順風。”

“好的好的。”

祁妤卿掛斷電話,瞳光幽暗。加上這個一共六個兼職,她依然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何婍鳶,要不要再增加呢?她翻看著本子,查找時間間隙。

晚上八點,祁妤卿準時來到酒吧門口,走進吧臺,幾個常駐酒保笑著與她打招呼,她也微笑著回應。

懷叔經營的是Pub,很多人只會喝Draft Beer,很少有人點套餐或者調制酒,祁妤卿倒也樂得個清閑。

“祁調酒師,能根據我此刻的心情調制一杯嗎?”祁妤卿翻起白眼,“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很不靠譜的事情嗎?”見葵撐起在酒精刺激下微紅的臉,“那你推薦一杯?”祁妤卿推過去一張酒單。

“貝裏尼。”祁妤卿晃動調酒器,很快調制出一杯酒。“不打折。”見葵抿了口酒,豐富的蜜桃味在口中擴散開,她正想說話,一個學姐搭上她的肩,“小葵葵怎麽不跟我們一起喝,一個人到這裏喝酒啊。”祁妤卿挪步移至一旁,不管見葵求救的目光,“那個生啤喝的有點多,喝點果味的酒緩解一下,學姐你嘗嘗看。”學姐接過酒杯,另外幾個人湊了上來,“這樣的味道料哪夠?”另一個學姐說完便吻上剛剛那個學姐剛喝過酒的唇。祁妤卿差點把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一個酒保湊上來,“別介意,最近幾年經常有人這樣。”說完還友好的拍拍祁妤卿的肩以示安撫。

幾個學姐鬧完後說說笑笑返回她們的位置,見葵向祁妤卿投去鄙視的目光,“同學一場,竟然見死不救。”祁妤卿撐著吧臺,一臉痞裏痞氣的樣子,“我倒是覺得,某人很意猶未盡啊。”言罷,小心翼翼的說出疑惑,“她們是homosexual?”見葵趴在吧臺上,“她們不是。我只是身在一個部門身不由己。”祁妤卿聽到這話,難以言喻的懷揣著一絲憤怒說,“迎合別人真有那麽重要嗎?你口口聲聲說看不慣腐女們把YY帶進現實說那樣不尊重homosexual,你卻願意看她們這樣?”

見葵難得的顯示出一絲不耐煩,“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原始生物?自己努力存活就行了?我看得清不一定非要說清,況且她們也沒傻到接個吻就像《自殺空間》男主那樣彎了。”見葵揉揉眼睛,“她們更沒有勇氣承擔homosexual的風險。只是正確不是承認就代表著隨時會被推至風口浪尖討論。”

祁妤卿滿臉討厭的神色,卻只能沈默。

見葵同樣沈默著返回學姐們身邊,沒多久她們說笑著離開酒吧,見葵沒再看祁妤卿一眼。

祁妤卿下班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她出門後舒舒服服的伸了懶腰。擡腳向家走去,今早的課是可以翹的,回去睡覺下午繼續兼職。打著如意算盤的祁妤卿忘記了昨晚的不快,然而老天似乎純心與她過不去,拐過墻角看見沈得彰在遛狗,她迅速轉身想從岔路離開,卻被沈得彰叫住,只好扭過頭,“好巧啊...”

沈得彰牽著狗,一臉疑惑,“這麽早,你在這裏做什麽?”言罷聞到她身上的煙味,想起附近有家酒吧,“別告訴我你在酒吧呆了一夜。”祁妤卿苦笑著說,“打工而已。”沈得彰神色嚴肅,“難怪都說你姑娘家沒正經,大半夜呆在酒吧,能不被那些人說閑話嗎?”祁妤卿聳聳肩,“即便我不在那打工,她們那群碎嘴婆娘照樣有八百多個理由編排我。”沈得彰嘆了口氣,“還是註意些是好。你黑眼圈這麽重,多少天沒睡覺了?”

祁妤卿右腳摩擦著地上薄薄的沙子,岔開話題,“你天天這麽早遛狗?”沈得彰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躲人。”祁妤卿一臉不可置信,“躲人應該遠離是非之地啊,你大清早遛狗是怎麽個躲法?”沈得彰側著臉,嚴肅著面孔吸口氣嘆出來,“我不是沒有躲過,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麽總能找到我,之前還揚言要送我瓷瓶,後來瓷瓶沒有送卻送了其他物什。我喜歡設計,尤其喜好設計精良的東西。因為太喜歡就收下了,結果她變本加厲的送東西,聽說她做事太過火終於引起她父親的不愉快,於是她就出櫃了。現在賴在我家。”祁妤卿喘著粗氣,一把抓住沈得彰的手,“她是不是叫何相益?”

沈得彰柳眉一挑,“你們認識?”祁妤卿提起何相益就很憋屈,看到她的模樣,沈得彰竟然笑了出來,“看來,你們相處的也不愉快。”

祁妤卿簡直氣郁,“她送你的好歹是作品,你真不高興她了還能賣了換錢,她直接把她妹妹塞給我了!”雖然很生氣但還是很喜歡,祁妤卿默默把未說完的話咽下。

沈得彰看著遠處,“我雖然喜歡設計精良的東西,但若送東西的人實在不討喜,我還是會一並丟棄的。”她揉了揉眼睛,“我並非迂腐之人接受不了homosexual,因為設計的緣故我跟很多藝術家打過交道,所以對此能夠接受並認同,但是何相益太過自我,想必在家時也是從不為人考慮,一直肆意妄為。她父親被她氣得不輕已經準備把公司轉讓了。”祁妤卿很疑惑,“感覺她一直不彎啊。”沈得彰點點頭,“她只是玩玩罷了。而我恰好是她的犧牲品。”沈得彰眼角露出一絲酸楚,“古代les倒是很普遍,清以後就開始動用政權打壓。她這般無所顧忌,不知她是大腦真的缺根筋還是從小被寵壞了。”

祁妤卿沒空考慮何相益是否腦子有病,她一心只想趕到那個人身邊,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得知這個消息。這對姐妹倆,一個出的隨隨便便,一個還在猶豫不決。真不知道她們倆的娘當初怎麽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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